北京UCCA“现代主义漫步”展:一场展览,还原一段欧洲艺术史

发布日期:2023-11-14 07:26:58来源:欧洲时报作者:秋狸
北京时间11月10日下午,“现代主义漫步:柏林国立博古睿美术馆馆藏展”媒体发布会在北京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开启。次日,展览正式启幕,将持续至次年2024年2月25日。

【欧洲时报11月13日特约记者报道】柏林国立博古睿美术馆是德国最重要的现代艺术阵地之一,其藏品包括众多现代主义大师的经典之作。北京时间11月10日下午,“现代主义漫步:柏林国立博古睿美术馆馆藏展”媒体发布会在北京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开启。次日,展览正式启幕,将持续至次年2024年2月25日。

若想更好地徜徉在20世纪现代艺术史之中,不妨把以下三个关键词当作“引路灯”。

博古睿

媒体发布会上,德国驻华使馆公使葛若海(Stephan Grabherr)在致辞时说,在欧洲,11月11日因第一次世界大战停战纪念日而广为人知,而两日之前的11月9日,其实在德国更是一个极具特殊意义的日子。

在20世纪,德国四次在这一天创造重要的历史节点,因此也被称为“命运之日”(Schicksalstag):1918年11月9日,德皇威廉二世被迫退位,魏玛共和国宣告成立;1923年11月9日,阿道夫·希特勒在慕尼黑发动“啤酒馆暴动”,企图推翻魏玛共和国;1938年11月9日,“水晶之夜”拉开了纳粹大规模迫害犹太人的序幕;1989年11月9日,柏林墙轰然倒塌,东西德走向和平统一。

可以说,这个特殊日子关乎着德国的历史命运,影响了无数德国人乃至欧洲人的人生,也埋下了纷繁复杂的“命运之线”,其中一条通过一个德国人的人生,连接到了多位欧洲艺术天才,称之为塑造了一段欧洲艺术史也毫不为过。

这个人就是海因兹·博古睿(Heinz Berggruen,1914-2007)。于一战中出生于德国中产犹太之家的博古睿原本梦想成为记者,却因为纳粹掌权而被迫移民美国。他在那里接触到了艺术行业,也第一次看到了保罗·克利(Paul Klee)的作品。这位有德国血统的艺术家深深地唤起了他的乡愁,其颠沛流离的身世也让博古睿深感惺惺相惜。由保罗·克利,博古睿开始了他的艺术品收藏之路。

战后,他回到欧洲成为艺术经销商,并在巴黎开设画廊,与包括毕加索在内的多位艺术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。2000年,德国政府为柏林新国家美术馆出资购入了165件博古睿的藏品——时至今日,这仍是德国历史上最重要的一桩博物馆单次购藏。自此,曾经被迫远离祖国的博古睿与他的藏品终于重回故土。

“这并不是最好的时期,但却是德国的历史。”柏林新国家美术馆馆长克劳斯·比森巴赫(Klaus Biesenbach)在开幕式说。后来,该馆为纪念这位画商及其贡献,将旗下一部分展馆重新命名为柏林国立博古睿美术馆。

时间轴

“时间轴”是展览策展人薇罗妮卡·鲁多费尔(Veronika Rudorfer)在介绍这一展览时最常提到的词汇。因为采用了编年结构的策展思路,观众可以在观展过程中清晰地领略从19世纪末期到20世纪中后期的现代主义艺术从具象到抽象的过渡。从年代最为久远的保罗·塞尚的作品《塞尚夫人肖像》(约1885年)开始,到毕加索晚期作品《斗牛士与裸女》(1970)结束——现代主义的流变与艺术家创作主题与技法的更迭递进都一一呈现。

展览还突出展现了现代主义艺术大师之间持续性的相互启发与碰撞。譬如,毕加索与马蒂斯都视塞尚为榜样;观众既可以看到毕加索与乔治·布拉克一同对立体主义形式语言的探索;也可以看到马蒂斯与毕加索使用相同元素相似颜色相互“较劲”的痕迹。

“艺术家开始改变,意味着他的人生发生了变故。”如柏林国立博古睿美术馆馆长加布里埃尔·蒙图阿(Gabriel Montua)所言,通过时间排序,我们也能直观明白艺术家们风格改变的背后原因:布拉克在一战中受伤,于是终止了与毕加索的立体主义合作;战后“重归秩序”运动让许多艺术家重新开始现实主义创作,毕加索也暂时脱离抽象的艺术实验,画出了新古典主义风格的《拿罐子的意大利女子》(1919);马蒂斯晚年饱受病痛困扰,于是放下画笔,转向剪纸艺术发挥灵感……

战争

“谈到20世纪艺术,我们就必须要谈到历史。”克劳斯·比森巴赫说。尽管时间进入21世纪,战争却仍未停止。几位策展人都提到,在此背景下,这场关于20世纪艺术的展览更具有现实意义。“我们要回顾历史,才能更好的了解未来。”

在展览中,战争的主题几乎贯穿始终,也是最精彩的几幅画作背后的主题:毕加索的《大幅斜倚裸像》(1942)使用了德军军装的灰绿色调,画中支离破碎的人物困在犹如监狱一般的房间中,令人想到战争开始后他没有离开,而是坚守法国;克利的《孩童游戏》(1939)乍看是一派轻松愉快的场面,但画面上女孩却被象征着阴暗命运的黑暗符号牢牢束缚,显示出当时因为纳粹掌权而被迫放弃教职、患上不治之症的克利的心境。

但是在展览的最后,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却是一件雕塑——阿尔伯托·贾科梅蒂的《威尼斯女子Ⅳ》(1956)。这位性情乖张的瑞士艺术家偏偏与博古睿交情甚笃。他作品的一大主题是战争之后普遍存在于人们心理上的恐惧与孤独。而在《威尼斯女子Ⅳ》中,那位瘦骨嶙峋的女性形象却带来了一种希望之感:即使历经战争磨难,即使形销骨立,即使千疮百孔,却依然昂扬屹立。

“人类存活下来了,艺术家存活下来了,艺术也存活下来了。”薇罗妮卡·鲁多费尔说,“艺术是永存的,希望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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