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业白皮书敲响法国工业安全生产警钟

今年9月下旬法国鲁昂发生化工厂火灾之后，工业事故及安全生产成为各界高度关注话题。时隔一个多月后，行业协会发布白皮书，指出法国工业的安全生产和事故通报机制存在严重问题。

据《世界报》报道，“管控重大技术风险全法联合会”（Amaris）11月5日发布白皮书，主题聚焦于“‘塞维索（Seveso）敏感地点当地居民活动的安全防护”。

所谓“‘塞维索’敏感地点”，指的是依据欧盟相关指令，需要预防严重工业事故风险的地点。今年9月26日失火的鲁昂Lubrizol化工厂就是一处“塞维索”敏感地点，工厂失火后造成强烈刺激性气味，以及一度形成22公里长、6公里宽的黑云。

2001年9月，南部城市图卢兹的AZF化工厂发生剧烈爆炸，造成31人死亡。随后一些地方当局于2003年建立了Amaris联合会。如今该联合会包括上百个辖区内有“塞维索”敏感地点的市镇，但只是其中一小部分。据统计，2019年法国共有744处“塞维索”敏感地点。

在这一防范体系中，“技术风险防范预案”（PPRT）是重中之重，但其落实情况却步调不一。白皮书指出，例如全法位于工厂附近的大约1.6万套住宅需要进行防火处理或窗户加固，但只有600套完成，主要障碍是房主需要自行承担10%的费用，这导致他们积极性不高。

此外，位于这些“塞维索”敏感地点附近的数千家当地小企业也牵涉到PPRT预案中，却没有得到技术、财政和行政上的协助。在风险最高的区域内，这些企业可能面临征收，但在300项此类财政安排中，只有24项得以按期完成。

在灾情通报方面，虽然2001年AZF化工厂爆炸案之后的立法规定，地方当局应当公布重大风险信息文件（Dicrim）、特别干预预案（PPI）等，以便让当地居民周知，但这些灾情通报“往往难以被人理解领会”，因为相关信息往往是错误扭曲的。联合会认为，原因经常是地方当局认为“通报灾情会引发惊慌”或“普通人理解不了”等等。

白皮书批评称，现行的通报模式“陈旧过时”，大众无法从中明白自己究竟该撤离还是坚守家中。而灾情延后通报本来是为了避免造成大众恐慌，现实中却效果适得其反，导致大众对当局普遍怀疑、愤怒和不信任，这正是9月份鲁昂化工厂火灾之后出现的情况。

白皮书建议，法国应当效仿美国和日本的范例，建立“移动电话网络广播”（cell broadcast）机制，即在灾情发生后，通过移动电话网络迅速发布消息。此外，白皮书还呼吁加强各地市长在这一机制中的能动性。